大宁是个吞刀小能手

最喜欢虐梗吞刀

慢慢走3、4

1和2 https://yizhilaokeai.lofter.com/post/1e67e674_12a9d3409


 

许魏洲从来没有仔细算过自己已经有多久没见到黄景瑜了,确切地说,是不敢去算。他害怕冗长的岁月磨灭他们的回忆,他更害怕他们除了回忆真的不再共同拥有什么。 



 

他也曾幻想过无数次两个人重逢的场景,也许在某个冬日的太阳下,逆着光描摹对面男孩的轮廓,也可能在品牌方的发布会或者电影的见面会上,和他隔着人海相视一笑。总之在许魏洲的想象里,他自己永远是早早释怀的那一个,看着那个曾经和他一起手心贴着手心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悄悄亲吻的男孩子,温柔又体面的笑,似乎美好永远存在。 



 

绝不能是现在这样,突兀又无聊的会面,他有些无奈地低头想掏出手机来躲避尴尬,小刘却突然冲出来跑到他身后,两颊微红,带着少女气的娇羞模样。许魏洲一时间更尴尬,挺直的腰板僵硬地不敢挪动,他多希望今天的导演或者监制格外认真工作然后临时决定给他这个大闲人加场戏,哪怕打打杂买买盒饭也好,不要像现在这样跟个傻得冒气的女孩子挨在一起,无所适从。 



 

黄景瑜朝着许魏洲那个方向,勾了勾嘴角,礼貌性地微笑。许魏洲愣了下,晃神地一瞬间想起了他俩一起拍第一部戏的时候,黄景瑜还只是个小模特,学不会娱乐圈那套虚假的客套,他习惯了拍照的时候惯性地板着脸。 



 

许魏洲那时候总笑他,连咧个嘴都不会还能干点什么。黄景瑜就也跟着他笑,小小的虎牙在许魏洲的眼睛里越映越深。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这样皮笑肉不笑了呢,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不再两颗脑袋挤在一起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脚了呢。 



 

旁边的小刘推他,“洲哥,”许魏洲眨眨眼,小刘接着说,“刚我看鲸鱼冲你笑啦!你俩也没传闻中那么不和嘛!” 



 

许魏洲突然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只好低着头回话,“嗯,没他们说的那样。” 

 



再抬起头,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似乎他的出现只是许魏洲的一场臆想,可是他在午后阳光下微弯的嘴角,真的存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是会想起这些以前的事,莫名其妙地失神发呆,又莫名其妙地发些感慨。大概是休息太不规律了,他这样想。 



 

小刘戳戳许魏洲,又开始发问,“洲哥,那酒店还换吗?我看没必要了吧,这样我每天还不用费大劲跑去送礼物。” 



 

许魏洲撇过脑袋,不去看她,迟疑了很久才回答,“换吧,要避嫌的。” 



 

秋天真不是个好季节,明明刚刚他还热出了一身汗,却又在现在浑身凉得有些难受。从指尖,延伸到胸膛深处,凉得像小刘的那杯咖啡,再也温暖不起来。 

 




 

 

许魏洲站在他的身后,目光装模作样地似乎盯着舞台上的表演,又带着点小小羞涩地瞥着男孩的后脑勺。 

 



黄景瑜就站在他前头,双手背在背后,食指轻飘飘地摇晃,搅动着许魏洲的心。他把手也交叉着放在身前,尽力和男孩缩短距离,让两个人的手看上去马上就要相碰,却又暧昧地留有一点缝隙。 



 

许魏洲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很久,直到台上的男演员唱了四首歌,讲了二十多个并不好笑的段子时他才觉得有些手酸。想要把手收回来,黄景瑜突然重重向后退了一步,两个人的手在一瞬间相撞,温热的触感让许魏洲有点脸红。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托马斯小火车一样,马上就要喷气鸣笛了。 



 

黄景瑜把手一翻,抓住许魏洲的食指。许魏洲若无其事地低下头跺跺脚,手上却加重了握着对方手指的力道。 



 

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星星在天上温温柔柔地笑啊笑,好像挂着一个大月亮,又好像没有。 



 

时光辗转,现在的许魏洲已经记不起六年前的某一个晚上是否是晴天,月亮和星星挤在一起,他记不清了。 

 



只记得脸红得说不出话来的雀跃,和那个男孩子在不明亮的灯光下的手指的温度。 



 

尽管过去了好长好长的时间,长到他忘记了黄景瑜所有的嗜好习惯,忘记了他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是喜欢熬夜还是早起,可他忘不掉那种喜欢。 



 

那种偷偷摸摸瞒着全世界在大胆地爱的感觉。 

 



他爱极了这种只属于自己的幸福,可分开之后,那种失去赖以生存的陪伴的痛苦,也只属于他自己。 

 

 

 从未和别人分享过的因他而起的喜与悲,是许魏洲能送给他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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